九渊之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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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德哈】一日伦敦(一)

2.14情人节生贺!

文艺风(大概)

贵族德x作家哈,涉及一点前世今生吧

你们放心,伤疤呢篇我明天会更的……相信我……

全文 (一)(二)(三)

1929.2.14,Manchester to London,The Third-class Wagon(1929年2月14日,曼彻斯特到伦敦,三等车厢)

铅灰色的云层厚重的覆盖住了天空,雨丝飘飘摇摇的坠落在窗沿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。

Harry调整了一下眼镜,在摊在腿上的本子上继续写下一段话:

“……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新近离任退休,现在正在吸烟室里,倚角而坐,一边喷着雪茄烟,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《泰晤士报》。过了一会,沃格雷夫放下报纸,眺望窗外。列车奔驰在西南沿海的萨默塞特原野上。他看了看表,还有两小时路程……”

“Excuse me,sir?”Harry的思绪被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,他抬头看去,来人有一头金色的头发,整整齐齐的梳到脑后。他穿的衣服整洁大方,用料看上去很是考究。

“请问我能坐在这儿吗?”来人彬彬有礼的询问,用词谦逊,语气却有那么一丝傲慢。

“Sure.”Harry答道,然后翻过一页,顶头写道:

“他看起来不是二十岁刚出头就是二十五岁左右,一头金色头发,瘦高身材,仪表堂堂。他具有一种富贵的气派.跟他身上穿的那套服装十分相称。我猜不出他是从头等还是从三等车厢里过来的。英国至少有五十万男人是那副模样的。他们正正经经,一点不扎眼,几乎是在炫耀自己很会隐匿身份。”

Harry觉得手有些酸,长时间在光线暗淡的环境下写作也使得眼睛不堪重负。他合上了本子,揉了揉脖子,闭上眼小憩了一会。

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,之前的那个年轻人坐在对面,帽子被随手放在身边,正在拿着一本书看。

《Moon and Sixpence》(月亮与六便士)……?Harry有些惊讶,倒不是说这本书有多么的糟糕(事实上10年前它出版时也轰动一时),只是战争对人的摧残是毁灭性的,他见到的更多的人仍然穿着染过的军官大衣——那种曾运到珀恩去又退了回来、已经变成巧克力色的英国军用大衣,在开玩笑当中容易突然变得狂暴而骚乱起来,或者在雷暴雨中抽抽噎噎地哭泣——这是炮弹休克的后遗症。虽然书本从未离开过英国人的生活,但他也的确很久没见到有年轻人看这本书了。

对面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,抬起头来,看着他挑了挑眉,微微扬了扬手里的这本书,“你喜欢这本书?”

“呃,还好。只是觉得里面的描述很老道,并且情节的设定也很有深意。评论家们怎么说的来着,理想与现实?(Ideal and reality,对应题目Moon and Sixpence)”

对面的年轻人笑了笑,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,说道:“这不重要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是说,那些评论家怎么评论的,不重要。所有人总是想为一些事情做出解释,好叫自己的行为有理可依。或者探讨这探讨那,总要给个解释。其实都无所谓。大家都这么活着,偶尔抬头看看月亮发生感叹,然后继续低头捡钱。如果说,这本书的主人公透露着Maugham (毛姆)所想表达的心意的话,那么他为什么不像男主角一样,写完这本书然后烧掉呢?

没有人能完全为了自己而活的,这只是人类美好的幻想。然而正是因为这幻想的美好,引得无数人喟叹。看看思特里克兰德(即《月亮与六便士》的男主角),他不需要别人给他的行为强加理由。这么来看,这本书也算是毛姆对世人的一种嘲讽了,因为他们总是喜欢解读,哪怕这本书并不需要。”

Harry没想到对方能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,思索了一下,他回复道:“ 如果你这么说的话,所有写书的人都要恨死你了。你让他们自我标榜的艺术行为沦为现实的平庸。”

对面的人挑了挑眉毛,看起来有些不以为意:“反正我也碰不到他们,有什么要紧。”

“关于这一点,先生”Harry面带着微笑伸出了手,“我想我还没有自我介绍。我叫Harry,Harry Potter,是个作家。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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